就在中共中央作出《中央政治局关于渡江后新的行动方针的决定》的同时,蒋介石嫡系薛岳部吴奇伟纵队4个师已进占施秉,周浑元纵队4个师已进占施洞口,正向新老黄平逼近。中革军委为执行猴场会议的决定,决心在敌军未完成合围之前,迅速抢渡乌江,向敌军力量薄弱的黔北挺进,开创川黔边苏区。
在红军未进入贵州之前,贵州是由军阀王家烈、犹国材、侯之担、蒋在珍四个派系统治。王家烈虽为贵州省主席兼第二十五军军长,名义上侯、蒋、犹三部属其管辖,实际上,他们并不听从王家烈的指挥,各自拥兵霸踞一方。
其中副军长侯之担兼教导师师长,下辖8个团,踞于黔北;蒋在珍师,下辖4个团,踞于黔东北正安、沿河一带;犹国材师下辖6个团,踞于黔西南南盘江八属。
当中央红军向黔北挺进时,王家烈根据蒋介石的旨意,制定了如下作战部署:乌江以南防务,由犹国材部负责,率3个团部署于福泉、瓮安一线;乌江以北及江防全线,由侯之担部负责;自已则率2个师部署于东路左翼开阳至贵阳一线,同机推进。
乌江又名黔江,是贵州的第一道大江,由西南向东北斜贯全省,把贵州划成南北两部。两岸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,好似利剑,直刺青天。江面上波涛汹涌,最大水流速度每秒钟在两米左右。河床、河岸都是石灰石,江水清澈见底,但明暗礁石很多,自古就有天险之称。
整个乌江防线,自茶山关起,包括孙家渡、江界河、袁家渡、回龙场等大小渡口十余处,全长约100公里。
负责乌江防线的侯之担怀有独霸黔北的企图,妄想阻止红军渡过乌江,在乌江一线严密布防。他甚至夸口说,共军远征,长途跋涉,疲惫之师必难飞渡。
红一军团以红二师加强军委工兵2个连,进至江界河渡河点附近架桥,以便红二师主力及军委纵队、红五军团由此渡江;红一师进至回龙场及其附近地域架桥,以便军团主力由此渡江;红九军团应在回龙场、袁家渡及其以北地区掩护红一军团之侧后,并受红一军团指挥;红三军团第四师应前进至清水口渡河点之地域,准备架桥。
按照中革军委的命令,红一军团第一师第一团,于1月1日由龙溪到达回龙场渡口,对岸守敌1个营立即向红军开火。
立即和黎林一起到附近村庄调查,发现村子里不仅无船,就连一只桨,甚至一块像样的木板也难以找到,船渡显然是不可能了。
凫水呢?湍急、汹涌的波涛将毫不费力地把人吞没。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,忽然发现江里漂着一根很粗的竹竿,于是决定扎竹排,乘竹排过江。
当日下午,他们以8名水性好的战士组成突击队,乘竹筏偷渡,但没有成功,8名勇士被巨浪吞没。当晚,红一师又立即组织第一、第三两个团熟悉水性的36名同志为突击队,进行夜间武装偷渡。
突击队在红一团第一营营长孙继先的指挥下,迅速地向对岸划去。当听到对岸发出的两声枪响以后,立即命令另一只竹排向对岸出发。
早已整装待发的另一只竹排,弦上飞箭似地出动了。几乎同时,我们的机枪、步枪、“三七”小炮一齐开火。竹排在密集的炮火掩护下破浪启程了!
不多久,只见对面山顶上红光闪闪,红光中夹杂着“通通”的音响,听声音我知道那是手榴弹在敌堡中爆炸了。也就是说,我们的勇士已经登上了敌人的山顶。接着,我们又听到步枪、机枪吼叫起来,爆炸声,喊杀声混成了一片。
2日上午,红一团用火力封锁对岸,迫使敌人不敢下到江边,以防其破坏已拉起的跨江绳索。红一团还同红三团一起赶扎了30多个竹筏,然后把竹筏连结起来,迅速搭成浮桥。
下午3时,强渡开始。红一师在岩门地区集中红一、红三团所有轻重火力,向对岸老渡口和观音寺工事里的守敌猛烈射击,掩护红一团在渡口狭窄处强渡。军团炮兵连准确地将观音寺破庙打得瓦砾乱飞,摧毁了黔敌第八团第一营设在这里的工事。至4日,红一军团主力及红九军团由此渡江完毕,残敌向湄潭方向退却。
与此同时,红一军团第二师师长陈光带领第四团为前卫,于1月1日逼近江界河渡口。江界河渡口分新老两个渡口。
新渡口在上游,江面宽约80米;老渡口在下游,江面宽120米,两个渡口间相距约3公里。渡口两岸悬崖绝壁,过江必须先从南岸下5公里极陡的石山坡才能到达江边,到北岸又须上5公里陡峭的石山坡,才能到达通往遵义的大道。
团长耿飙、政治委员杨成武为了解敌情,对对岸进行了火力侦察,发现北岸渡口大道是敌军防御的重点,工事较多;而渡口上游的新渡口,敌军配备的火力较少,且有一条小的横路与渡口大道相通。因此,师、团领导决定:徉攻老渡口,主攻渡口上游的新渡口。
1月2日上午,红四团突破乌江的战斗开始,由第三连连长毛振华率7名水性好的战士泅渡,但没有成功。晚上,部队又组织18名勇士乘竹筏在新渡口偷渡。
结果只有以毛振华为首的5名勇士所乘的竹筏划向对岸(当时上级并不知道毛振华等已偷渡成功),其余两只竹筏都被急流卷了回来。
2日拂晓,军委副参谋长张云逸到渡口告诉红四团,追踪红军的薛岳兵团离后卫部队不远,军委催促红四团迅速完成抢渡乌江的任务,并派军委工兵营(2个连)归四团指挥。
红四团指战员听到这个消息,情绪激昂,纷纷向团部请战。红四团党委也立即召开了紧急会议,决定再次出动60多个竹筏,立即强渡。
3日上午9时,强渡重新开始,老渡口仍以小部佯攻,将军委工兵营放在这里,冒着敌火力架浮桥,声势尽量做大些,吸引敌人。
在上游新渡口,把赶扎的60多个竹筏,以3个竹筏为先头,由二连连长杨尚坤带队主攻敌老虎洞脚的工事。
老渡口的佯攻最先开始,机枪不断向对岸猛烈射击,担负架桥任务的军委工兵营冒着敌人的炮火,扎筏架桥,引来了北岸敌人各种武器的射击。接着,上游小渡口的强渡开始了,在密集的火力掩护下,三个先导竹筏上的勇士们勇猛地向对岸冲击。
这时,头一天晚上偷渡过去隐蔽在对岸峭壁下等了一整夜的毛连长他们,突然向岸上发起攻击,打得敌军措手不及,顿时大乱,渡江战士乘机占领了滩口阵地。接着,后面的竹筏陆续放了过去,一营迅速强渡过岸,一面向山上的敌人攻击,一面向大渡口方向发起进攻,并抢占了北岸几个高地。但未几,敌以强大的兵力和火力夺回该高地,迫使我一营退守江边,形势十分险恶。
在这紧急关头,一直坐镇团指挥所的师长陈光,派军团炮兵来支援,并亲自指挥炮兵连连长、神炮手赵章成,连打三发炮弹,把从山坡上向滩头阵地冲击的敌人打死一大片,红军趁势反击,将敌击退。与此同时,工兵连在军委副参谋长张云逸指挥下,加紧扎筏架浮桥。
在左纵队红三军团方面,其西渡清水江的主力,已先后在洛旺渡、水口渡、龙渡架起了浮桥,大队人马桥走船渡,加快了前进速度。红四师从洛旺渡过河后,先向北行,至毛坪附近的干溪寨分为左右两路,分兵直插乌江桃子台渡口和茶山关渡口。
3日拂晓,在孙家渡的红五师第十三团再次组织强渡。强渡时,红军以炮火轰击北岸守军的工事,打死其机炮营长赵宪群,使敌军心开始动摇。
这次攻击,红军一部登上北岸,与敌第五团第一营激战,重创该营。但因过去的人少,不能立足,只好乘筏撤回南岸。连日抢渡未成,红十三团总结了教训,决定在上游几百米处,隐蔽地将木排、竹筏在岸边连接起来,目测好河面的宽度,将连接起来的竹筏下一端固定死,上游一端做活结,准备再次强渡时,利用水的力量把连接的竹筏横送过河对岸,便成一座浮桥。
1月3日午后,红军开始最后一次强渡。以一部乘零星木排强渡,以一部在上游等着预制的浮桥放到对岸时,去消灭北岸守敌。浮桥放摆成功,南岸两三千红军战士奋勇从浮桥上冲锋。红军攻势猛烈,守敌辙退至遵义集中。6日,红三军团全部渡过乌江,并向遵义及老君关前进。
中央红军强渡乌江后,中革军委发布命令,授予红四团第三连连长毛振华红星奖章一枚,奖给红四团一营营长罗有保,机枪连连长林玉,二连连长杨尚坤、政治指导员王海云、青年干事钟锦友、班长江大标,红二师师部王家福,红四团王友才、唐占钦,红六团赖采份、孙明以及曾传林、刘昌洪、钟家通、朱先宣、林文来(新战士)、刘福炳、罗家平、丁胜心等,每人军衣一套。
红一军团(欠二师)及红九军团为右纵队,攻占湄潭后,红一军团主力向虾子场集中,必要时协同红二师攻取遵义,红九军团留湄潭、牛塘地区;红五军团、军委纵队、红二师及干部团为中央纵队,以红二师及干部团主力攻占遵义消灭黔敌,军委纵队进至团溪,红五军团集中珠场,以一部兵力扼守袁家渡、江界河、孙家渡三个渡河点,阻敌北进;红三军团为左纵队,以一个师进占镇南关,控制乌江北岸,主力集中尚稽场地域。
中央纵队由红六团为前卫团,担任攻占遵义的任务。红六团由第一营为前卫营,由营长曾保堂率领,3日下午突破乌江后,立即向遵义挺进。1月5日,红六团跨过羊岩河进到团溪。夜晚,总参谋长率军委干部团也赶到团溪,并立即部署攻占遵义的计划。
1月6日凌晨2时,军委给红三军团发了一个万万火急电,指出红三军团渡江后主要任务在遮断遵义通贵阳的道路,并扼守乌江北岸。火急电还指出,如来得及,红三军团可派另一个师向遵义追击,以随同第二师及干部团主力攻占遵义,消灭黔敌。
接到军委急电后,顿时增添了攻占遵义的信心。6日清晨,亲率红六团从团溪出发,冒雨向深溪水前进。大雨给部队行军增加了困难,但也麻痹了敌军。敌军没有料到,红军会在大雨之夜突然打进了深溪水镇子。许多敌兵被枪声惊醒,来不及穿衣服就当了俘虏。红六团圆满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。
这时,红二师师部随红六团后续部队及时赶到,立即命令营长曾保堂赶快集合部队,执行夺取遵义城的任务。
红六团通过审讯俘虏,摸清了遵义守敌及城防工事的情况,知道遵义为侯之担的部队驻守。政委王集成同团长朱水秋当即决定,部队化装成敌人,利用俘虏去诈城,打个便宜仗。
很快,第一营第三连和侦察排及全团20多个司号员,身着敌军的服装,让俘虏走在前面带路。乘着夜色,部队顺利地到达了遵义城下,向城楼上的守军喊话,他们跟城楼上敌人磨蹭了20多分钟,守城敌人才认为是“自己人”。
当城门一开,红军立即蜂拥而入,先从两侧攻上城楼,迫敌投降。然后,20多个司号员一齐吹起了冲锋号,后续部队迅速向城内发展。前卫营在城内没费多大劲就抓了几百名俘虏,其余守敌纷纷出北门逃向桐梓。
7日凌晨,红军完全占领遵义。随后,立即将袭占遵义的作战经过报告中革军委。当晚,军委主席朱德给各军团、军委纵队下达了第二天的行动部署。
遵义是黔北的首府,贵州第二大名城。这里是黔北各种土产的集散地,是汉苗黎各族商旅云集之所,市面十分繁华,既有新城,又有老城,一条河流中间穿过。
早在五四运动时期,这里就发生了声势浩大的爱国运动。1931年九一八事变之后,遵义有了中国的地下组织。在的影响和帮助下,一批革命青年成立了“反日反帝大同盟”。
1934年冬,“反日反帝大同盟”组织得知中央红军即将进入遵义的消息,立即将“同盟”改为“红军之友协会”,组织人民做好欢迎红军的准备。
红军进城的那天,全市的工、农、学、商兴高采烈,男女老幼奔走相告,鸣鞭炮欢迎红军。这是红军自离开中央革命根据地以来所经历的最激动人心的场面。
1月8日,朱德致电各军团、军委纵队,命令红二师先头团“明日应向娄山关侦察前进,驱逐和消灭该地敌人,并相机占领桐梓”。
娄山关系黔北娄山山脉的最高峰,四周山峰环立,川黔公路由南向北盘旋至关口,从两座山峰之间通过,形成-道狭窄的通道。这里的地形十分险要,是兵家必争之地,有“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之称。
当时娄山关守敌为黔军侯之担部3个团,王家烈命令他们死守险关,不得后退一步。中央红军如果不及时控制娄山关,下一步行动将受到极大的限制。
9日拂晓,红四团在团长、政委杨成武的率领下由板桥镇出发,向娄山关急速前进,8时许逼迫关下。为达到夺关快、伤亡少的目的,以第一营担任正面主攻,第二营为第二梯队,团参谋长李英华带1个步兵连及团侦察排,隐蔽地向右侧山峰运动,攀登右面高山,觅小路向敌后迂回。
两小时后,红军总攻开始。守敌发现红军向关后迂回,怕后路截断,抵抗一阵后以一部阻击正面红军的进攻,其余则向桐梓方向撤退。红四团见敌要跑,即迅速攻上娄山关,与守敌激战3个小时,占领娄山关关口,然后乘敌溃退之势,一鼓作气向桐梓方向追了15公里,直抵桐梓,接着,击溃了守敌,俘敌数百名,于当天上午攻占了桐梓城。
这里的街道宽敞整齐,市面繁荣,虽四面环山,却有电灯,并且有几个小工厂,建有许多相当考究的小洋楼。据说贵州省的许多军阀、官僚、发了财的富商,都在这里建一幢别墅,一则炫耀自己的富有,二则金屋藏娇,在这世外桃源的山城,享受乐趣。
下午4时,红二师师部进驻桐梓城。这时,城内的达官贵人早已抱头鼠窜,争相逃命去了,正好为进驻的红军腾出了营地,每排分驻一座洋楼。红军指战员们在参军前大多数都是贫苦的农民,他们在乡间从没有见到过洋楼和电灯。如今听说每个排驻进一座楼,个个都兴高采烈,有的同志还抽空去参观电灯公司的发电机,看看能使许许多多灯亮起来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。
15日,红二师主力在新站与川军廖泽、黔军侯之担部展开恶战,侯本人逃至重庆,其余部向温水方向溃逃。川军退守綦江,红四团于当日占领松坎。
这样,中央红军按照中革军委的命令,以红一军团第二师椎进到娄山关、桐梓地区,红一师集结在遵义东北之新街,红十五师在老蒲场;红三军团在遵义城以南的刀靶水、尚稽场、懒板凳(今南白镇),控制遵义通往贵阳的公路,扼守乌江北岸;红九军团在遵义东北的湄潭;红五军团在遵义东南的球场:.干部团驻在遵义城担任警卫工作。
至此,经过十余天的征战,中央红军控制了以遵义为中心的黔北的广大地区,从而为遵义会议的召开创造了有利的条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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